前天是我的生日,我早就告訴家人今年不過生日,不要幫我慶生唱生日歌,不用送禮物,也不去餐廳慶祝,要默默度過「母難日」。
母親和我同屬處女座,外表開朗的我其實遺傳到她的多愁善感,今天清晨她終於來找我了!我們相會在東港老家,是以前未改建之前的老家,她穿著一件淺花洋裝,是中年時體態輕盈的美麗模樣,學過裁縫的母親,穿衣服有獨特的品味,都是自己挑選布料,自己設計給裁縫師製作剪裁的,絕對不會和人撞衫,之前,我在她的衣櫃找了兩件來穿,我們兩人衣服和鞋子的尺寸都差不多,看到的朋友都說很復古、很時髦。
母親在老家的浴室旁用水泥砌了一間小屋,老家是老式平房,浴室設施很簡陋,常有不敷使用之感,我心裡納悶著,她何時學會這高難技巧,水泥砌得光滑平直,裡面有綁鐵條或木板嗎?還有明天不是有颱風要進來嗎?水泥未乾怎麼辦?我們往後院走,這個後院和家裡的後院不一樣,比較寬敞明亮,來到一棵大樹下,母親坐在綠草鋪蓋的大樹下,我去坐在她身旁「我們以前不是在前面有一間榻榻米的房間嗎?」我提出疑問,她回答「早就改建了」,我們又往前走,感覺是在自家院子,可是又不像,我告訴她小弟想要重整一下房子,她說很好啊,小弟比較會打點。
我又想到母親不是在上個月往生西方極樂世界了嗎?真是神奇,她怎麼會和我在東港呢?這件事情我一定要去告知小綾,小綾是表弟的老婆,一向和母親最親近,家裡的事都是她幫忙處理的,她知道母親往生的事。
我們回到屋內,母親在廚房水槽下洗衣服「媽!你不要再忙了」她說「妳去休息」繼續洗個不停。我站在旁邊看她忙著,老家的廚房和隔壁只一道矮牆相隔,這時看到鄰居的媽媽進來,她們家的女兒也進來,說著好像要結婚或要參加選舉之類的事,就這樣把我打亂了,變成南台灣的喜宴和政治活動,人潮很多,又遇見我小學同學,告訴我她在大阪買了一間房子,邀我國慶日一起去大阪玩,母親就此沒再出現了,真是可惜!
醒來是清晨六點,想到夢中的情景,我淚流滿面,母親的音容身影迴盪在腦中,親愛的媽媽看到你美麗健康充滿活力的模樣,我彷彿又回到天真的少女時代,我們在老家重溫舊夢,我們都想念家鄉,幾次計畫要回去東港的,終於在夢中實現了!
大弟下週要去義大利談生意,明天我們要提早為母親作七七,母親在這時來找我,傳遞著我們的心靈相通,全部老小都會到場虔心誦經的,祝福母親安祥在西方淨土,如我夢中見到的模樣,媽!你何時會再出現呢?
2014.9.20早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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